千锤打锣,一锤定音。作为“桃花山铜响器”第四代传人,刘猛“把每件产品都当成是工艺品来对待”,这是一代代工匠先辈对技艺的追求,也是“桃花山铜响器”历经百年铸就的品格。用卓越的技艺为后代留下持之以恒、精益求精的匠心精神,刘猛始终在坚持。
“打起鼓来,敲起锣来哎,推着小车来送货……”自古以来,锣作为一种发声器物,被广泛应用于礼仪、戏曲和传统吹打乐等,涵盖了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在我区,有这样一家乐器厂,以其独有的锣镲定音技艺,在打击铜乐器市场独领风骚上百年,这就是章丘绣惠桃花山乐器厂。作为第四代传人,刘猛更是在传承和延续中,不断创新和改进,让“桃花山铜响器”响誉海内外。
四代传承技艺精进
“咚咚锵,咣咣嚓……”记者刚来到绣惠桃花山乐器厂门口,就听到了清脆洪亮的锣镲声音,刘猛更是从小听着这个声音长大。“初中毕业后我就来到了厂里,我喜欢做这个,也想着把它做大做强。”刘猛说,“桃花山铜响器”已有100余年的发展史了,到他这儿是第四代。
说起铜锣,刘猛拉起了他家的传承史。
他告诉记者,他的太爷爷刘兆栋于1903年到周村学习铜响器制造工艺,1925年学成归来在济南聚贤街创办桃花山铜锣铺,“桃花山铜响器”自此诞生。1950年新中国成立伊始,第二代传人刘宗忠把桃花山铜锣铺和精湛的手艺一并带到了济南市文艺用品厂,进一步提高了锣镲定音的工艺水准。到了20世纪80年代,济南市文艺用品厂搬迁到章丘绣惠,更名为章丘绣惠桃花山乐器厂,第三代传人刘希民与当时号称“江北三张”的定音大师张玉山、张金林、张宪岭,在总结先辈经验的基础上,对锣镲定音的手工技艺进行完善,使桃花山铜响器在业内逐渐闯出了名堂。
到了新世纪元年,刘猛从父辈手里接过了接力棒,成为第四代传人,他将160吨压力机、空气锤等现代锻打设备融入到铜锣的制造中,大大提高了铜响器毛胚的金属密度,使铜锣的“定音”品质更上一层楼。在产品经营上,刘猛紧随“互联网+”的步伐,通过电视、互联网等现代媒介,拓宽了桃花山铜响器的销售渠道。
品牌注册锣响全国
经过几代人的共同努力,“桃花山铜响器”的锣镲定音技艺已被业界广泛认可。用此技艺出产的铜锣,水音亮,音色纯,音量持久,形成了独特的风格。
2014年,刘猛为自家的铜锣注册了“桃花山牌”,同年,中央戏曲学院、上海京剧院带着“桃花山牌”铜锣远赴大洋彼岸的美国演出,大获成功。美国之行后,上海京剧院、中国戏曲学院随即与桃花山乐器厂成立了“合金系列特殊音效产品研究开发实验室”,建立了长期的专业领域合作。
“全国有100多家锣厂,专业制作铜响乐器的只有3家,分别在武汉、北京和山东,山东就是我们这一家。目前全国90%的知名戏剧院校、70%以上的大小剧团每年都来订货,年销量达到30万吨。你看,这是中国戏曲学院的田鑫教授,这是武汉京剧院前来选购铜锣……”刘猛指着墙上的照片向记者介绍。
他告诉记者,去年5月,在南京举办的“第八届全国京剧艺术节”上,他们制作的铜锣获得了全国各地专业院团的高度评价和肯定。比赛结束后,各大院团的订单如雪片般飞来,纷纷与他们建立了长期的合作关系。“现在我们的铜锣已经远销到韩国、日本、台湾等国家和地区。我们与客户合作时间长了,取得了他们的信任,今年广西戏剧院京剧团都没派人来,直接让我们发快递过去。”刘猛笑着说。
千锤万炼匠心凝结
“都说章丘铁锅经过三万六千锤敲打,我们的铜锣也是经过千锤万炼。”
刘猛领着记者来到一间车间,里面堆放着一个个的“铜圆饼”,上面标着“2.5”、“3.5”等数字,刘猛说,这些是已经配好料的锣坯,标示的数字为每个坯的重量。 在另一个车间,记者看到,一名师傅守在炉旁,另一名师傅在对四个锣体进行锻打,还有一名师傅负责来回运送。“锣体锻打对温度要求很高,温度低了容易打裂,所以锻打一会儿就要回炉加温再打。”刘猛说,一面锣从坯体锻打成形,接受的锤击不少于三万六千下。
刘猛介绍,锣的制作材料并不是100%的纯铜,需要按一定比例加入金属锡,制作专业产品是需要添加银等微量元素。制作工具较为普通,但除去现代设备锻打这一环节,其余皆为人力手工制作。锣体因用“响铜”制成,故也有响器之称。锣体是一圆盘,四周以本身边框固定,中央凸起的地方称为脐,是锣发音的主要部位。脐与锣边之间的部分称为锣面,脐的大小、厚薄和锣面的比例决定音调的高低。 铜锣制作技艺包括六道工序,其中以校音和定音为重,定音则是制锣中最关键的一步,行内有“千锤打锣,一锤定音”之说,“一锤定音”技艺更是世代相传。一代代的匠人们就是凭借着一双手、一把锤、一双耳朵,制作出各种音色、音量、音准俱佳的铜锣。
“2016年12月,锣镲定音技艺被区政府列为区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项目,今后我想建一座桃花山铜锣器展馆,把铜锣器的故事通过实景、声音、图像等形式,对古法工艺复原,弘扬我们的优秀传统手工制作文化。”刘猛对未来的发展信心百倍。 来源:掌上章丘 |